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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兰若寺》这部令人耳目一新的篇章式电影中,导演创造性地将蒲松龄本人置入了一个由他自己笔下精怪主宰的叙事迷宫。当这位年轻的"聊斋先生"被蛤蟆与乌龟精怪拖入古井深处,被迫成为六个故事(一个主线加五个支线)的评判者时,电影实际上完成了一次精妙的自我指涉——这口古井成为了叙事的子宫,既是故事的诞生地,也是创作者被困的牢笼。蒲松龄的处境,恰如每个创作者面临的永恒困境:在叙事欲望与评判压力之间,在自由想象与现实规则之下,寻找那微妙的平衡点。
蛤蟆与乌龟精怪的设定充满隐喻色彩。在中国传统文化中,龟与蛙(蟾蜍)常被视为长寿与重生的象征,二者井底的"故事比赛"构成了一种荒诞又深邃的叙事仪式。它们对蒲松龄的逼迫,实则揭示了艺术创作的本质矛盾——真正的故事从来不是完全自由的产物,而是在各种限制(读者期待、市场规则、道德边界)下的舞蹈。蒲松龄被迫评判故事好坏的情节,恰如当代创作者在商业与艺术、传统与创新之间的永恒挣扎。
五个改编自《聊斋志异》的篇章——《崂山道士》《莲花公主》《聂小倩》《画皮》《鲁公女》——在电影中并非简单复述,而是通过蛤蟆与乌龟的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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