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介子





这部奇特的传记电影像是一场超现实主义的自我狂欢,萨尔瓦多·达利的一生则像一场精心编排的荒诞剧。
他蓄着两撇标志性胡须,行走时仿佛脚下踩着弹簧,言语间混杂着法语、西班牙语和自创的“达利语”。他宣称:“每天早晨醒来,我都因自己是达利而狂喜。”这位超现实主义大师最得意的作品,或许正是他自己。
最荒诞的场景发生在一场晚宴。
当地牧师不断重复讲述同一个梦,说自己骑驴穿越沙漠时被牛仔射杀,坠入地狱又复活。
每当他说“然后我醒了”,镜头便切回餐桌,达利翻着白眼说:“不,你还在梦里。”
这场俄罗斯套娃式梦境持续了整整二十分钟,观众与朱迪思一同陷入逻辑泥潭。当牧师第七次“醒来”时,观众终于长舒一口气。
电影后半段,朱迪思的纪录片项目逐渐失控,达利要求增加镜头数量、更换拍摄地点、甚至插入自己设计的荒诞桥段。你这时才会发现,这并不是什么传记片纪录片,而是达利秀。
导演的幽默带着达达主义的顽劣。
当不真正理解达利的人试图用达利来装时,昆汀·杜皮约却为达利举办了一场化装舞会。在这里,不必解释疯狂,不用证明天才。用六个达利、无数梦境、一场永不落幕的胡闹,完成用荒谬对抗更荒谬的世界。
疯癫成为艺术,
真实沦为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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